有人来信驳《“去视网膜模糊化”…狗尾续貂》

眼科之家弱视沙龙在今年5月底发布了一篇文章，叫《“去视网膜模糊化”弱视治疗理论 狗尾续貂！》。文中针对“何*医生”四处散播的所谓中医方法治疗弱视、“去视网膜模糊化”理论、撰文中多处引用“大脑视觉中枢受损”、背靠“诺贝尔生理学奖获得者”理论的情况，做了比较尖锐的批驳。从网友阅读量和参与情况看，这篇文章的反响一般，不知道是因为内容没有紧贴家长求知需求还是内容过于拗口、可读性差。时隔三个多月，昨天我的邮箱收到了一封名为“关于您这篇““去视网膜模糊化”弱视治疗理论 狗尾续貂！”的回复”的来信。

来信全文如下：

    您好，”眼科之家“的这位朋友：

我叫韩*（眼科之家注：未获得对方许可，公开信件，需要保护对方个人隐私），想就您这篇““去视网膜模糊化”弱视治疗理论 狗尾续貂！”中的一些质疑，做一些回复及探讨。当然，如果您不认同我的回复，就当没看到这封信，我很抱歉打扰您；如果认同，希望您能够客观地评估何*医生（无论是您的文章、微博、还是丁香园的帖子）。因为何*医生的确治好了非常多的斜视、弱视患儿，应该得到业内一些朋友的支持。

一、何*医生的确不是正式医生，但却是一个实践出真知典型代表。

通过自学成才，从1990年开始，何*医生治好了很多斜视弱视患者。经过报纸及电视采访，很多人知道了何*这个名字。在1996年，柳州市中医院的眼科主任觉得何*医生的水平很靠谱，就建议何*医生来柳州做一次临床检测。当时临床检测的方式是：

（1）何*医生自己的按摩技术作为治疗方法；
（2）采用了39例屈光不正性为主，9岁以下的弱视患者作为治疗组，和11例子正常儿童作为参照组；
（3）检测手段采用视力检查和MVEP检查；

最后检查结果出来后，眼科主任发现弱视患儿不仅视力明显地被提升，而且VEP波形发生了明显地改变，并趋向于正常人的波形。当这篇文章经过北医大小儿眼科主任、中国小儿斜视弱视防治组主任郭*秋教授的推荐，发表在1997年的全国第七届电生理大会上时，引起了很大的关注。

那么，通过以上这个事情，我想和您探讨的第一个问题是，”就单纯谈论临床结果而言，如果何*医生独创的中医按摩技术，将弱视患儿的矫正视力恢复到正常水平时，同时将弱视患儿的异常VEP形态（例如：潜伏期延长和振幅低下）恢复为正常人形态，是否可以被认为是一种受损的大脑视觉中枢被修复的结果呢？“。
二、曾有很多人质疑，既然郭*秋这么权威的人物都认可了何*的临床治疗结果，怎么没见何*后来怎么样呢？

何*医生曾告诉我，中国的科学界是很黑暗的。当时，柳州市中医院的眼科主任极力推荐何*医生，去北医大做一次重复性结果。但北医大的郭*秋教授开出的条件是，让何*医生把所有的技术及经验都交给自己，否则什么都免谈。当时，何*医生就拒绝了。后来，何*找了很多家大型眼科医院，但结果都是一样。就算是天津卫生局和妇联的领导大力推荐何*医生去检测，希望作为一个创新的代表，但天津的大医院开出的条件是，一切知识产权都归医院所有。

我说这个只想解释，何*医生的创新成果没能得到医院的支持，不是因为何*医生水平不行，而是她不接受这种交易。她自己觉得，技术是自己的，经验是自己的，为什么平白无故给他们？大不了不干了，反正也不妨碍治病赚钱。

三、您支持传统观点，并认为何*医生的观点是楞搬出来的，即：弱视治好，斜视、屈光不正会得到有效的恢复。对此，我想把何*医生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过程简单介绍一下。

首先，何*医生的临床观察，和传统弱视研究的临床观察过程是完全相反的：

其次，在实际临床上，何*医生的独创按摩技术能够直接修复大脑视觉中枢损伤（视力提升的同时，VEP波形得到了有效的恢复）。这意味着一个很重要的事情，即：何*医生能够观察到，当弱视被治愈后，会对眼球运动（斜视）、眼轴和角膜生长（屈光不正）产生何种生理影响；

我试问您一句，对于一个调节斜视性弱视患者，或者远视弱视患者，您能否做到，在忽略眼球运动和屈光不正问题的前提下，先提升患者的视力和VEP形态至正常水平吗？假如您也能做到这一点，那么我们就继续深入讨论；但如果您做不到，那么这是否意味着，现代医学研究并不清楚，弱视的有效治愈，到底会对斜视、屈光不正产生何种生理影响？也就意味着，您并没有严格的科学证据去否定何*医生从长期临床实践中观察到的结果。

以上言语只为就事论事，没有任何针对个人的意思。

四、在你认可以上结论的前提下，您一定会很疑惑，弱视被治愈，会对斜视产生临床效果，还有一定的科学依据可查，但对远视、散光这类屈光不正问题产生临床效果，似乎说不通？

事实上，关于这个问题，恐怕就超出眼科的范畴了。因为弱视、斜视、远视等小儿眼科疾病本质上是发育性疾病，它们的形成和人体生长发育机制存在紧密的联系。我们必须从生长发育这个整体角度去理解，例如：生长发育到底具体是指什么？人体的生长发育主要依赖于什么机制？相反，如果我们只是孤立地从眼科角度去理解弱视，就不可避免地会得出”头疼医头、眼疼医眼“的局部结论。
以上仅为个人观点，如果您不认可，可直接回复我，我愿意学习。

韩*（署名）

首先声明一下，我并不是个喜欢无事生非的人，也不想跟谁“结梁子”。公开发布的东西，都出于专业本能，希望对网站和粉丝受众有用。如果我看到的、听到的言论严重违背现有科学规律（就是伪科学），我会毫不犹豫的亮出自己观点，对事不对人。这位“何*医师”未曾夺走我一分一毛，没有利益纠葛，所以她姓什么、是不是医生并不是我十分关心的事，我更在乎她创立的所谓“治疗理论”的科学性。

我的回复如下：

1、关于“何*医生”的专业身份

不是正式医生，就是没有执业医师或者助理执业医师资格，却在行医师之事，从法律上怎么认定这件事呢？这是国内“保健”、“医疗”界限不清、管理混乱的缩影。

  2、关于“何*医生”的被宣传

电视台和报纸是经济驱动力的产物，他们只关心话题的可炒作性，并不代表科学立场。从这个角度讲，即使是央视的《探索发现》，如果没有严谨科学的求证过程，讲述的也有可能是伪科学。老百姓可能会对所谓媒体采访之类的宣传口径敏感，但作为科技工作者，这样的东西只是你们的谈资，却不是科学性依据。请注意。

  3、关于广西中医院眼科主任和郭*秋教授的观点

虽然我反感很多人打着中医旗号做伪科学，但我并不否认中医学。甚至眼科之家弱视沙龙中也教学了一些简单的中医学观点和手法。我本人虽然是西医出身，但在校读数期间也系统学习过中医学基础，感兴趣并亲自系统的实践过中医经络、针灸、推拿按摩。

中医的推拿按摩是讲究辨证施治的，并不是简单的找几个穴位点点按按就叫推拿按摩。如果何*大夫有中医经络学的学习背景或者家族背景，做出一些功效倒也不稀奇。如果没有这样的中医背景，像你说的，通过“自学成才”，私下里给自己孩子做或者帮助亲友孩子可以，作为经营模式收费“治疗”，跟行骗的江湖郎中的界线就很难划清了。

据我所知，这位“何*医生”人在天津，不远千里去广西柳州一个眼科并不见长的中医院做所谓的临床试验，相信“知音”来之不易。也证明了她本人在眼科专业圈四处碰壁问题，足见她本人顽强的意志力。

再说功效。我从不否认中医经络疗法会对弱视康复有促进作用，但我反对“过度中医化”——摘镜。恰恰“何*医生”把治疗弱视并摘镜当成了自己机构的宣传卖点，并自圆其说的整理出一套漏洞诸多、牵强附会的“理论”，这是我感觉如鲠在喉的根源所在。

有谁说过弱视患者视觉改善过程中，VEP波形会原地不动了吗？好像你们很热衷于把眼科大理论、大专家、大机构、大会议跟自己捆绑到一起。郭*秋教授是我很敬仰的小儿斜弱视前辈，也是我国小儿斜弱视领域当之无愧的泰斗人物。她之所以会推荐那篇文章，是出于专业的敏感，也与当时中西医结合潮流相呼应。“何*医生”率先使用中医按摩、通过对比试验证明其方法可以改善弱视患者视觉，并率先通过会议论文的方式公开出来，这是掌握了先机，而不是所用方法的高明。

如果这位“何*医生”认为自己的“中医手法”有多高明，一方面有可能是闭门造车惯了，容易坐井观天；另一方面，她有没有想过千*明、*欣、黑*睛、博*顿这数十个品牌、上万家以按摩推拿为技术核心的视力康复机构的感受呢？本质上，“何*医生”与这上万家视力康复机构，几乎处于同一个技术水平上，只是“何*医生”具备更强的求索精神和意志顽强、性格张杨的个性，个人品牌大一点而已。

4、关于“何*医生”宣扬的弱视治疗功效本质是“受损视觉中枢被修复”逻辑

有谁反对过“弱视患儿矫正视力达到正常、VEP形态达到正常”不是视觉中枢功能提升吗？至于是否受损、是完善还是修复，只是词汇词义上的辩词。你们想当然的把这些归结成自成一派的独特理论，有商业炒作之嫌。

5、关于“何*医生”的艰辛求索经历

中国科技界是否黑暗，自有定论，这里不想讨论。但你们说的只是一面之词。对于做学问的人来说，印证一种疾病治疗方法有效性的前提，需要明晰的治疗方法内容，必要的话甚至要讲治疗方法分解开来进行分析。如果把这种论证方法的需求当成是盘剥和豪夺私有技术，至少在现有的科学论证机制下，是误解。而且我相信以郭*秋教授的专业身家，不至于做豪夺别人成果这样的事。

另外，以“何*医生”的身份资质，确实没有办法进入规范的医学方法论证程序，她寻求帮助的医院要求她公开方法是无奈之举。至于知识产权，应该指的是论文著作权归属，也因为她的专业身份不允许，无法刊载。

说什么做什么都喜欢主观臆断、神秘化包装，有可能不是你们有意为之，而是思维定势。

6、关于专业挑战：调节性斜视和高度远视的特殊治疗手段

斜视和屈光不正有诸多分类，每种都有相应的转归规律，不能一概而论。患者的功效表现，症状变化也都有个体差异，如果说弱视治好，斜视和屈光不正一定会向哪个方向转归，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，这就是伪科学。因为医学是讲究个体差异和预后差异的。

儿童的眼轴本来就在发育之中，但前提是眼轴只会延长、不会缩短。如果你想说的是，可以缩短也可以延长，取决于你们的治疗方法和意愿，也是伪科学。说白点，远视度肯定会逐渐降低，近视度只能不断加深。如果这些你也认为是我的知识系统陈旧，好吧，你们可以考虑挂靠大机构冲击一下诺贝尔医学奖了。

角膜生长规律，是否会因为采用了什么非手术方法而改变，这听起来也很悬。总体看，散光度基本是稳定的，极个别的病理性角膜疾病、调节系统机能异常患者除外。其实你们想验证自己的方法能降低散光，很容易，做静态验光对比或者角膜地形图、角膜曲率检查对比就好了。如果你们只是拿裸眼视力说话，我不想争论，心理物理指数与客观检测结果之间，不对等，太容易受人为因素影响。这里不深入讨论了，请看我以前的文章。

调节性内斜和远视性弱视患者，也有轻重之分。度数较低的中轻度远视合并弱视患者，或者轻症调节性内斜患者，即使不戴镜，通过合适的物像刺激（我没有尝试过单独使用中医疗法治疗过），完全有机会治愈，斜视也会逐渐消失。因为这种斜视本身就受调节幅度变化、双眼视觉建立的融合性聚散干预而发生变化。

如果是个超过1000度的远视患者，合并调节性内斜，你们让患者不戴镜也能达到稳定的视力康复、VEP正常，我不相信。

你说的，我“没有严格的科学证据去否定何*医生从长期临床实践中观察到的结果”，我承认。因为明知那是错的，却固执的有意为之，不能用科学态度来解释，而是拿患者和家属利益不当回事，关乎医德。

伪科学者，最擅长以偏概全。医疗中的个例事件很多很多，但不能在更广泛的患者身上重复实现。这不是科学，不能让人相信。科学的治疗方法，是能解释和解决各种同病症患者的问题，重复显效。

  7、关于你们喜欢援引的玄妙“生长发育机制”

人体是一个具备很强自我修复、自我完善能力的机体。人体和人体组织结构的生长发育深层机制，教科书范围的体液和神经逻辑有据可查，超出部分你们也解释不了。让一个高度远视患者，强制不要戴镜，而依赖眼睛自己的“发育机制”、“自我修复机制”来代偿高度远视，就好比一个人要去百里以外的地方，本可以骑车开车坐车去，你们非要让他徒步，并解释成“多用脚可以让人走的更快”。就算依赖负反馈的机制刺激眼球发育，也未必需要人体奋力付出超出能力所及的努力去实现，适度欠矫远视即可。如果你们非要那么做，只能说你们想那么做而已，因为那样更有利于你们的商业经营（迎合家长诉求）。

如果你们不认可我这段的论调，请拿出对比试验结论。如果你们那么确凿的认为自己的方法可以让眼球超速发育、可以让角膜异常形态转变成理想球面，请继续努力，不要用一些虚无的理论去解释自己，那与蛊惑行为没有两样。20多年求索印证得不到支持，只能说明你们的办事方法有问题或者这样自圆其说着挺好。

伪科学从来都不是新鲜事物，比你们能自圆其说的大有人在。如果纯粹处于促进科学的出发点，真心希望你们从自我中走出来，不要首先想到为自己辩解，内省、同时一步一个脚印的印证自己。也许你们忙着赚钱，没经历做这些了。

我承认这篇文章我写的有点刻薄了。如果不这么刻薄，很有可能有些家长会断章取义，四处寻找你们，认为你们是他们孩子斜弱视、高度远视、大散光的救命稻草。经不起推敲的自圆其说惯了，你们自己都奉为真理，而且主动找上我理论，确实恨之不争。如果你们认为我的上述几条有失偏颇，你们又确有过硬证据驳斥我，可以继续给我写信，可以在这里跟帖留言。写到这里，我竟然浮想起了锤子手机罗永浩的那句“我要是你，绝对不会来招惹我！”

我在给这位姓韩的朋友回信中提及我会在网站中写这篇稿子。她（他）在我写这篇文章的过程中又回了一封信，如下：

    我希望您在讨论时，一定要考虑到以下三个因素，因为您曾经的讨论好像否定过这三个问题：

一、何*医生是一个以临床实践出身，而不是理论出身的医生，这一点非常重要，因为治好病就是硬道理。

二、何*医生的理论并非随便一说，而是反射现有弱视理论的不足，而且很多其它研究也表示了现有弱视研究存在很大缺陷。光是从弱视治愈标准定义就看出很大的问题来，

1. 视力能否代表视觉功能正常？例如：弱视在视觉训练治疗期间，虽然视力会得到提升，可为什么会普遍地出现视力反复现象？要知道，病症反复率高低能够反映出治疗方法是否治标，还是治本。如果是治本，应该很少有反复现象才对。但就何*医生观察的病例及国内外的一些追踪报道来看，视觉训练治疗弱视的反复率并不低。

2. 何*医生提及一些相关的电生理研究都表示，视力提升，但VEP没有得到有效恢复的情况下，会出现视力反复现象。相反，何*医生有效地恢复弱视患者的VEP形态后，所提升的视力极少有复发的。（可您认为我们这是扯了一些不相关的东西，我觉得这种评论是不客观的）

3. 另外，现有弱视治愈标准定义为，“三年无反复者”。我想反问一下，眼科界应该关注的是弱视为什么复发，如何阻止复发，而不是做这种无实际意义的定义。无论是三年，还是一个月，即便复发了，又能怎么样呢？举个例子：何*的一个患儿来自山东，他爸爸带他先前去过北京的某个大医院一个非常有名的眼科专家，当时是遮盖治疗，但视力反复比较严重，就问这个专家怎么办，而这个专家反问患儿他爸，你说怎么办，坚持遮盖、训练。然而，到了何*医生这里，他觉得自己得到了很满意的回答，一方面，何*医生的治疗过程中没有出现视力反复现象；另一方面，何*医生提及的问题，他也从检查结果中看到了。

三、至于斜视、远视、散光所涉及的问题就更多了，在这里我就不详细谈论了。不过，我希望您能慎重考虑之后再讨论。理由还是那句话，何*医生是从新的临床发现认识到新的理论，反思现有理论不足。如果您有疑问，应该先仔细思考一下，何*医生所质疑，或者您支持的一些传统弱视理论是否真的“百分之百”可靠，然后再进行讨论。我记得您曾经很久之前在丁香园也表示过，现有弱视研究存在很大不足。

对了，丁香园眼科版的一个叫做“脂肪猫”的资深会员曾经和我们联系过，他起初说当初曾质疑何*医生，可后来经过详细咨询，发现何*医生说的一些问题的确是事实，反而是现有眼科医生对弱视这种疾病了解不深，并和我们进行过深入探讨。最后，表示希望可以有机会一起申请相关的国家研究项目。如果您认识这个人，可以问一问。我觉得，人们对一些新事物开始总是排斥的，但能够禁得住考验、辩证的新事物，最终还是会被人们所接受。

很佩服他们的辩解能力。好吧，我直接回信了，有点生气的意思了，所以语气有点刻薄，希望对方情商高一些，不会成仇。有人能真正解决斜弱视孩子和家长们的困苦，有这样的好技术，骨子里我自然是乐于见到的。但我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故弄玄虚和耍小聪明。还是那句话，我不想做谁的对立面，但总要有人出来说理，如果这个角色是个坏人，让我当一把坏人吧！

直接黏贴上来了。我的回信如下：

     你们对自己使用的方法内涵及原理避而不谈，却能自己包装出一套自圆其说的理论，这是很荒谬的。

如果随随便便不成体系的中医经络治疗，就可以自成一派，告诉你全国上下使用穴位按摩治疗斜弱视和近视眼的机构，不止上万家。你们如何区分彼此？

视力回退，在弱视训练中本身就是正常波动现象和健眼抑制。一个刚学会开车的人，上路肯定会手生；再说弱视患者的视觉环境和受抑制环境有特殊性。人体后天技能，都有个熟练和稳定发挥过程。你们的说法，类似于诡辩。

VEP是什么？是视中枢对视觉信号的反应。视力是什么？也是视中枢对视觉信号的反应。这两者有什么分别吗？分别在于VEP可以定量，而视力的表达会受到语言能力、肢体动作、心理活动等诸多干扰。尚不熟练的达标视力，不算是正常水平的视力。你们搬出来VEP，只是证明自己更高明，其实你们未必懂得原理。

现有临床对弱视的诊疗，确实存在问题，包括那些大师级专家。因为传统眼科的弱视诊疗还是按照门诊式时间点诊查、随诊、和定期复诊指导为主的，而弱视是个长疗程、紧密治疗指导需求的疾病，对医生的需求更切近住院级别患者。所以，我并不为传统眼科的弱视治疗方式贴金，我也在批判。我跟你们的区别是我没有把自己从传统斜弱视康复理论中剥离出来，而是对它们进行细化和深入使用；你们是把自己独立出来，试图建立一套自己的斜弱视康复理论。恕我直言，太高看自己了。

我不反对中医和经络，我也不反对中医经络疗法会对弱视产生疗效，因为我系统学习过中医经络（如果你们敢用中医经络理论跟我理论，也许也会被我找出毛病）。但我反对中医动则以“治本”给自己贴金、大而全且不辩症的诊治策略，事实上是一种伪科学符号，也不是真正的中医，只是你们自己没有感觉。我与中医按摩方式康复弱视的连锁企业有长达5年的紧密接触，我很了解这种方式的特点和功效，所以不要认为我是个只会对你们指手画脚的西医大夫。

在你们没有真正拿人的核心技术之前（如果你们的技术只是一层窗户纸，捅开了谁都会，那不叫技术）、在你们还不会使用传统论证医学手段说明自己以前，请不要标榜自己如何如何，那样只会招致笑柄。

后面还有三四回合这样的激烈讨论，内容不可谓不精彩。写到这里篇幅挺长了，请大家期待后续。